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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八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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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努力的抑制身体的颤抖,尽量的让自己看上去平静:“九爷是不是看错了,那人明明是个花甲之年的老者 , 而寒洛顶多二十出头,又怎会是他?更何况这里防备森严,就算他有命来也未必有命回。”

    封暮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犀利,他用力握了握我的手心:“涡涡这样聪慧,又怎会看得出?”

    为了掩饰我此刻的心虚,我撒娇道:“我哪里有九爷的慧眼?”

    我似乎成功的取悦了他,他朝着寒洛的方向抬了抬下巴:“他虽然妆化得不错,可背不够弯 , 腿又太直 , 重要的是精气神太足,而眼眸里的杀气太浓。”

    不得不承认封暮九的眼睛很毒 , 简直观察得细致入微。

    我不仅为寒洛感到揪心,那些恨不得想要将他千刀万剐的有心之人会不会发现其中的端倪?

    我试探性的问道:“九爷说得在理,可不是每个人都像九爷的眼光这么毒辣。”

    “呵!那是他们被欲望与野心蒙蔽了双眼,才得以让这小子钻了空子。”

    想到封暮九与寒洛的过结,我忍不住问道:“那九爷会怎样?”

    封暮九目光灼灼的看着我:“你猜?”

    他的眼眸太过深邃,我猜不透其中的复杂 , 可他分明在期待着什么 , 更或者说是一种揣测 , 若我一言不发,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。

    “九爷素来与洪公交好,而寒洛是洪公的养子 , 在没有真相大白之前,九爷绝不会主动揭穿寒洛的伪装。”

    他的瞳孔飞快的收缩了一下:“看来你不希望我揭穿他?”

    我心里咯噔跳了一下,随即撒娇道:“我只是不希望九爷置身事内,毕竟这是他们教内的争斗,而目前来看,是非未定 , 双方的实力为见分晓 , 无论九爷偏袒谁,都有招惹麻烦的可能。”

    他看了我许久,随即贴在我耳边道:“涡涡,我大哥知道你这么说能干么?”

    我装出一副娇羞的模样,与他咬耳道:“那要看跟着谁干。”

    他用手掌用力的摩挲着我的腰肢:“过去了么?”

    我知道他指的是大姨妈 , 便红着脸道:“这才三天。”

    他似乎有些懊恼:“听说有一种能够抑制女人来亲戚的针药,你要不要试一试?”

    “好啊,九爷舍得就让我打一针。”

    他低笑道:“我舍不得,否则以后你还怎么怀孕生子?”

    我正要说什么,忽然想到了封暮九的身体,很多年前整个江城的人都知晓 , 他当时为了取得封老爷子的信任,去了医院做了结扎手术,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, 我想这也是他将小奕扣留在身边的原因。

    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忽略了这一点 , 竟然说起了怀孕生子的事情。

    片刻后 , 他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,便没再言语,只是抬眸看向大厅里那些忙于演出的角色。

    人走茶凉这句话向来是千古来的真理,任洪公以前多么的叱咤风云,呼风唤雨,可是一旦躺在了那棺材里,一切的威严风光便就此终结,可戏总是要演下去的,所以那些哭得撕心裂肺 , 或者期期艾艾的人都是表演给外人看的,比的就是到底谁比谁更卖力一些。

    哭得最惨的自然是洪公那十几房的姨太太,失去了自己的倚靠 , 哭得梨花带雨,千娇百媚,婉转中带着几分凄哀,但真正伤心者恐怕没有几个,毕竟她们哭的不是洪公,只是自己的未来。

    像这种没有一男半女的姨太太多是给几个钱打发掉 , 或者重新找到自己的倚靠 , 继续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。

    我正看得起劲,封暮九忽然问道:“涡涡 , 假如有一天我躺在了里面,你会伤心么?”

    我本来想要奉承他,可是张了张嘴,竟然不知道说什么,那些甜言蜜语似乎卡在喉咙里走了味。

    最终 , 我低声道:“九爷不会的 , 谁也没有那个本事能让九爷躺在里面。”

    “不 , 你有。”

    我怔怔的看着他,他握紧我的手指,放在他的胸口 , 那里有一颗鲜活跳动的心脏,有序的节奏透过我的指尖传入我的心房。

    “我用所有的毒辣做盔甲,抵挡住外面的血雨腥风,可却把柔软给了你,若你在这里开一枪,我必死无疑。”

    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依旧带着桀骜不驯的笑意 , 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却红了眼眶 , 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睁开缰绳,跳将出来。

    最终,我压抑住这种情绪,将百转千回留在了心底 , 只是尴尬的笑道:“九爷真会开玩笑。”

    他笑了笑,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,只是指了指趴在头排哭得最是撕心裂肺的女人:“她是洪公生前最疼的三姨太,可洪公刚死不久 , 她便更光爷勾搭在了一起,你说她是不是太过绝情。”

    “那她挺会装的,似乎这些人中最伤心欲绝的人就是她 , 谁也没有想到最绝情的人也是她 , 但……我总觉得可悲之人必有可怜之处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?”

    “九爷你想 , 她所仰仗的人是洪公,可洪公除了给了她锦衣玉食的生活,什么都不曾给她留下,她过关惯了这种日子,自然不想过低三下四,看人眼色的日子,故而攀附上能够让她继续作威作福的人,这也算是人趋利避害的本能。”

    封暮九听到我这番话,似乎有了一丝的触动 , 他握紧了我的手:“我绝不会让你面对这样的境遇。”

    我愣了一下,随即笑道:“九爷跟洪公不同,他是花甲之年 , 而九爷正值芳华之年,怎么能同日而语?”

    “生老病死,是人生的常态,就算到了耄耋之年,我也不会让你面临这样的境地。”

    我忍不住调笑道:“九爷七老八十的时候,我也是老太太一枚了,谁会稀罕我?恐怕会避之不及呢。”

    笑过之后 , 我心里咯噔跳了一下 , 我跟他竟然想到了年老之事,我想 , 我一定是发了疯,或者只是着了封暮九的道。

    他越发用力的握紧我的手:“总之,不会!”

    这简短的四个字就像是他给我的誓言,落入我的心里,却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。

    我不想跟他相携到老 , 我想要逃离 , 可不知道为什么 , 我的心里似乎在时间的转移中,默默的长出了一根缰绳,无声无息的勒住我的灵魂。

    我不想再将这个暧昧又沉重的话题继续下去,便半开玩笑的说道:“那里面有没有九爷的人?”

    他没有回答我 , 我已知答案,像他这样未雨绸缪的人,又怎会放弃任何安插棋子的谋略。

    姨太太们哭得差不多了,宾客们便开始陆续的为洪公敬香。

    首先上香的是洪公门下的得力弟子或者左膀右臂,他们皆把一肚子的花花肠子藏起来,装出一副表情凝重的样子。

    轮到光爷敬香的时候 , 他猛然捶打着地面 , 痛哭流涕:“洪公,你掏心掏肺的待那畜生,没想到他竟然坏了心肠,把您老人家害死了 , 不过您放心,等我抓住那畜生,定然豁开他的胸膛,挖出他的心肝来祭奠您的在天之灵!”

    光爷哭得悲怆,说得义愤填膺 , 手下的弟兄们振臂高呼:“杀寒洛,为洪公报仇!”

    那呼声在礼堂里回荡,惊天动地泣鬼神。

    我忍不住朝着寒洛的方向望过去,只见他握住手杖的手指微微发抖 , 脸上的咬肌不受控制的抽动起来 , 那削瘦的身形 , 冰冷的眸光,似乎写满了愤怒、悲怆、寒心……

    站在他身边的沈沫心抖得越发的厉害,恐怕到了这个时候,她才明白,她所庇护的这个人不是阿斯达教内的太子爷,也不是能够让她分得一杯羹的显贵,而是众人想要诛杀的对象。

    偏偏她又不敢向众人揭穿寒洛的身份,毕竟这人可是她搀扶着带进来的,而教内都是穷凶极恶之人,并且又远离故土 , 她就算身份再显赫,也压不住这些凶恶的地头蛇。

    她立刻意识到是我耍弄了她,顿时抬起眼眸 , 向我射来愤怒到极致的视线,而身体因为恐惧与愤怒,颤抖得越发的厉害。

    如果她手里有一把枪,我想她会立刻崩了我。

    我淡然的对上她的目光,微微一咧嘴,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 , 似乎在讽刺着她的愚蠢。

    纵使她有滔天怒意 , 也不敢当场发作,只能硬生生的忍着。

    看着几乎变成鼓肚子河豚的沈沫心 , 我的心里暗搓搓的爽。

    寒洛担心沈沫心的举动会引起众人的注意,从而暴露自己的身份,他猛然握住了她的手,示意她继续演下去。

    沈沫心就像是吃了黄莲的哑巴 , 吐也不是 , 咽也不是 , 只能硬生生的憋着这份苦。

    封暮九看到了我眼角眉梢的小得意,便扭头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我胡乱的说道:“只是觉得这些人有些愚蠢,口口声声说要杀了寒洛,却不知他人就在眼皮子底下。”

    他握紧了我的手指:“不知道的 , 还以为你做了坏事。”

    我心里咯噔跳了一下,立刻收了自己的小情绪,生怕他再看出任何的异样。

    沈沫心搀扶着寒洛前去上香,她的手一直在抖,幸好寒洛死死的攥着她的手腕,才不至于令人看出任何的异样。

    寒洛接过三炷香 , 随即跪下来 , 结结实实的为洪公磕了几个响头,俯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,以至于燃烧的香灼烧了他的发丝,他似乎都没有任何的知觉。

    此时有几个人投来了警觉的目光 , 沈沫心越发的害怕,立刻接过他手中的香,插在了香案上。

    无疑,寒洛很是悲恸 , 甚至忘记了自己此刻的处境。

    沈沫心立刻将他搀扶起来,似乎牟足了力气,拽着他向外走去 , 这幅情形早就被有心之人看在了眼里。

    光爷随即丢给下属一个眼神 , 他们立刻悄无声息的追了上去。

    我的心犹如擂鼓一般的噗噗直跳 , 生怕寒洛暴露了行踪。

    封暮九握了握我的手指:“该我们为洪公敬香了。”

    我这才收回神思,随着封暮九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他神情凝重的完成了一系列动作,我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,等他跪拜完毕后,将他搀扶起来。

    宾客们完成敬香仪式后,便要去大厅里等候丧宴开席。

    因为封暮九的身份特殊,自然被安排在了包间,只是他刚刚落座,便有几个教内的头目前来献殷勤。

    或许封暮九不想知道太多的事 , 便随着他们走出了包间,留在包间的是头目的女人,还有几个洪公的姨娘。

    那几个姨娘大概是担心自己的前途 , 面露凄哀之色,而那些头目的女人则围在我的身边,殷勤的跟我聊着家常,一个屋内,竟然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气氛,颇为讽刺。

    碍于情面 , 我只能客客气气的应承着。

    “云小姐好福气 , 九爷可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,不仅能够呼风唤雨 , 而且人又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,关键是呀,他疼你疼得紧呢。”

    我淡淡的笑道:“九爷一向不会亏待自己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“哎呦,要是我家那口子有九爷一半的好 , 那我还不得美上天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……你倒是想得美呢 , 怎么不照照镜子,看看自己有没有云小姐的花容月貌?”

    “我哪里比得上云小姐啊 , 人家是闭月羞花,沉鱼落雁,我呢?用光爷的话来说 , 除了这对儿蜜桃臀迷人,其余都入不了他的眼。“

    “哈哈哈,你们家光爷的眼够毒的。”

    我知道这群女人捧着我,不过是因为我是封暮九的女人,而我不习惯这种溜须拍马的气氛,便借口要去洗手间。

    “云小姐,要不要我陪着你去?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 , 我自己找得到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快点回来 , 我们还等着你给我们讲讲怎么把男人迷得团团转的诀窍呢。”

    这些女人似乎觉得只要抓住男人的心,便坐拥享不尽的荣华富贵,所以她们心里只想着怎么样利用自己的优势,来展现媚态 , 可我对此厌恶至极,虽然有时我也会如此演戏,但看到这群失去了本心,刻意追捧的女人们 , 心里还是一阵阵干呕。

    我并不是真的要去卫生间,只是想找个地方抽口烟,透透气 , 于是一个人便沿着走廊走到了尽头 , 走过去才发现 , 拐角处竟然别有洞天,推开门后里面是一个花厅,大概是因为洪公的葬礼,里面摆放的多是白色的菊花。

    我从手拿包里摸出打火机,还有一盒烟,正准备抽的时候,外面响起一阵高跟鞋着地的声音。

    我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,情急之下,便躲在了角落郁郁葱葱的青竹后面。

    只见一个女人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 , 而这个女人我识得,正是趴在三姨太身边哭得年轻女子。

    我想她应该也是洪公的姨太太,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。

    她朝着门口望了望 , 似乎在等什么人。

    片刻后,光爷出现在了花厅门。

    女人猛然抱住了他:“光爷,你怎么才来,该不是被那只老狐狸缠住了魂?”

    光爷猴急的将她的衣服剥干净:“小十三,她哪里有你迷人,光是这一个就顶她那一对儿。”

    光爷揉搓着她身前的柔软,女人迫不及待的盘在他的腰间 , 迎合着发出猫叫一般的声音。

    这两人就如干柴烈火一般 , 瞬间燃烧在一起,烧得火急火燎 , 心肝、宝贝的叫着。

    我的双颊烧得通红,却动都不敢动一下,生怕被他们发现。

    “不行了,不行了 , 小宝贝 , 爷快被你榨干了。”

    光爷将女人搂在怀里 , 女人娇嗔道:“你怎么还不如老头子厉害,白白让我盼了这么久?”

    “喜欢老头子,那你去找他。”

    “哎呀,人家开玩笑吗 , 那你跟我说实话,那老头子是不是你动手弄死的?”

    “我特么还想问你,到底是哪个跟杀手里应外合弄死了老头子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那天伺候的他的不是你?”

    “是我不错,可我洗完澡走出去的时候,老头子已经死了,剩下的事情你不都知道了么?”

    “你盯好那几个姨太太,谁若有动作,立刻禀告给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都是跟三姨太好么,她怎么不做这苦差事?”

    “她哪里有我的小十三乖巧听话?”

    “你呀就一张破嘴!”

    光爷顶了她一下:“不是还有一杆好枪呢?”

    两人又滚在了一起 , 直到外面放哨的人发出信号 , 光爷才开始穿衣服,十三姨太则不紧不慢的穿着,她回头朝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那一刻,我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, 连呼吸都屏住了,生怕她发现任何的端倪。

    她的唇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,随即扭着屁股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过了片刻,我才小心翼翼的走出去 , 重新回到席位上,才发现十三姨太已经落座了,大概是刚刚被男人滋润过 , 她的脸蛋白里透着红 , 看上去娇媚得很。

    她立刻朝着我伸出了手:“云小姐 , 久仰大名,我是洪公的十三姨太,上次我就随着洪公去了江城,只可惜水土不服,便没有跟着洪公一起去参加宴会,错失了跟云小姐认识的机会,不过只要有缘,什么时候认识都不晚。”

    我看着她伸过来的手,立刻想到这只手刚刚掐过男人的裤裆 , 顿时心里一阵翻腾,但脸上依旧带着客气的笑意:“十三姨太请坐吧。”

    她讪讪的收回了手:“刚才我们几个姐妹还说呢,云小姐最是令人羡慕 , 九爷那么多女人,唯独把云小姐带了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跟洪公有过一面之缘,所以便央求了九爷带我过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云小姐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,不过您一定见过寒洛吧?”

    我的眼眸微微发颤:“见过,他是洪公的养子,上次宴会,自然跟着。”

    十三姨太贴在我耳边道:“云小姐,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
    我随即跟着她走出了包间。

    她将一枚珍珠胸花塞在了我的手里 , 我的脸色微微一变 , 这东西正是那天参加宴会时,我佩戴在胸前的 , 没先到竟然出现在她的手里,细细一想便知,以寒洛的手法,还有什么东西拿不到。

    “它怎么会在你的手里?”

    “云小姐 , 这个东西可是我在老爷子的手里找到的。”

    我的眸光缩紧:“你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我拿到这个胸花便去查了查 , 据说这是路易斯十六世王妃的胸花 , 当时被拍卖了1。2亿,而买主正是九爷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就想到了,我是它的主人?”

    “不错,可我也知道杀死洪公的人绝不是你 , 定然有人想要栽赃陷害,便把这东西偷偷的藏了起来,为的就是想为自己多谋一条路。”

    我握紧了手中的胸花:“十三姨到底脚踏几条船?”

    她笑得娇媚:“看来刚才躲在花厅里看戏的人正是云小姐,好看么?”

    “既然知道是我,为什么没有拆穿?”

    她咯咯的笑道:“因为拆穿了,这戏就没法演下去了。”

    我顿时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危险,便转身想要离开:“抱歉,九爷马上就要来了 , 若是见不到我 , 恐怕会发火。”

    十三姨太却死死的拽着我的手臂:“云小姐好没良心,我帮你找回了胸花,你不打算报答我么?”

    “那十三姨太想要什么?”

    她的笑容戛然而止,贴在我耳边道:“我要你当着众人的面说,是封暮九指使人杀了洪公。”

    我立刻明白了 , 十三姨太根本就不是光爷的人,毕竟光爷想要拉拢封暮九都来不及,又怎会构陷。

    “你不觉得这么做很愚蠢?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,但只要他安然无恙 , 就算让我死,也无所谓!”

    她的话音刚落,忽然一颗子弹穿过开着的窗子恰好钉入她的眉心,鲜血丝丝缕缕的三开 , 犹如一朵彼岸花盛开在她的额间。

    她缓缓的朝着身后的楼梯倒去 , 身子咕噜噜的滚下去 , 鲜血蜿蜒了一地。

    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,我身子一软,差点也栽下去。

    “啊!杀人了!杀人了!快来人啊!”

    佣人的尖叫声瞬间在楼下响起,紧接着便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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