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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一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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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只见梁安实临窗而立,身后有个女人紧紧的抱住了他,将脸贴在他的脊背 , 似乎在轻声哭泣,泪水打湿了白色的衬衫。

    她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,便扭头看过来。

    我这才发现,这女人正是梁安实的妻子,武微。

    此刻的她装扮精致知性,与俱乐部那个狂野的女人截然相反。

    看着她缓缓走来 , 我越发的紧张起来 , 进退两难。

    武微走到我的身边,抬眸打量着我:“你是?”

    梁安实淡淡道:“你最近不是腰疼么?这是军医院的小吴,我让她帮你来看一下。”

    她这才放下所有的警惕,羞怯的犹如一个少女:“没想到你还这么惦记着我?”

    “你是我妻子 , 我的心中自然有你的位置。”

    武微坐在了沙发上:“那就麻烦吴医生了。”

    我压下内心所有的惊慌,镇定的走到她的身边,学着托马斯样子将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。

    其实我心里有些慌,脑海里努力的搜刮着平日里托马斯常说的专业用词。

    “嗯 , 梁太太没什么大碍 , 只是有些体虚 , 多食些治疗阴虚的汤饭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她垂眸看了我一眼:“喔?吴医生可有什么意见?”

    “可以让佣人为你煲些乌鸡汤,一个星期煲一次,但是食疗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, 您还可以隔三差五的去做些汗蒸,或者针灸通通经络。”

    “吴医生可会针灸?”

    “嗯,自然是会的。”

    我想到口袋里有托马斯的针袋,便拿了出来,我笃定像武微这种生活精致的女人,绝不会允许自己在这种场合接受针灸 , 便作势要为她治疗:“梁太太现在若是方便 , 我可以现场为您针灸,不过时长是两个小时,只要您不觉得无聊便好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,改天我让安实帮我安排 , 到时候我一定会让吴医生帮我针灸。”

    “好,那就改天。”

    我起身正要离开时,武微叫住了我:“最近安实肩颈有些疼,不如吴医生帮他针几下。”

    我的手指微微缩紧,难道武微起了疑心?

    只见武微走到梁安实的身边 , 帮他将外套退掉:“既然吴医生已经来了,总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。”

    我努力的镇定下来,扭头朝着梁安实看过去 , 没想到他比我还镇定 , 而且很配合的躺在了沙发上。

    “小吴 , 就按照你平时的力道就好。”

    他都不曾怕什么,我又有什么可怕的?

    我笑道:“好,不过梁督察放轻松,保不齐我手里的针灸扎偏了。”

    每次托马斯为我针灸的时候,总会故意扎偏几针,他说为了刺激我的痛觉神经,可我那条腿已经麻木了,什么都感知不到,自然体会不到那种痛。

    在武微的注视下,我将针袋拿了出来 , 学着托马斯的样子消了消毒,随即捏在了手里。

    “刚开始下针可能有些疼,梁督察忍着点。”

    “小吴 , 我相信你。”

    我硬着头皮将针扎了下去,明显的感觉到梁安实的身子一颤。

    随着我一针一针的扎下去,他手臂上的青筋越发的凸起,身体上渗出了一层冷汗,将白衬衫打湿。

    武微的眼眸颤了颤,她随即拿出手机看了看。

    梁安实隐忍着痛苦 , 故作平静道:“你若是有事 , 不必陪着我。”

    “嗯,有个好姐妹约我去喝茶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去吧 , 一会儿小吴便能帮我针完,毕竟还有一个会要召开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走了?”

    “嗯,玩得开心,路上小心。”

    武微随即拿起了自己的包包 , 临走之前 , 她转过身来朝着我笑了笑:“吴医生 , 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我的手一抖,一根针的力道又重了些,梁安实背部的肌肉一颤 , 他紧紧的抓住沙发把手,显然很是痛苦。

    “梁太太若有什么需要,随时都可以去医院找我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她随即带上了门。

    待外面的脚步声消失后,我立刻把针拔了出来,就在拔出 那一刻,扎过的地方迅速一片猩红的小点。

    “梁督察 , 抱歉了。”

    他忍着疼将衣服穿好:“怎么这个时候来找我?”

    按照我们的约定 , 若我有事找他,需要给他发一条乱码信息,然后在老地方见面,但我今天等不得。

    “因为关系着一条人命。”

    梁安实的眼皮跳了几跳 , 随即拿起茶杯饮了一口。

    看着他放下茶杯,下意识的往里推一推的动作,我越发的笃定心中的猜想。

    “喔?云小姐到底为谁这样的牵肠挂肚?”

    “我想梁督察应该清楚我在美洲发生的一切。”

    “嗯,有所了解。”

    “他为了就我 , 扛下了所有的罪名,近期就要宣判死刑。”

    “喔……这跟云小姐,跟我又有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“梁督察不会不知道他是谁吧?”

    他笑了笑:“云小姐费尽心机的来到我办公的地方,就是为了跟我播报一条国际新闻?”

    “我想过了,当时发生枪响的时候 , 向来不干涉教内事务的警方竟然在第一时间赶过去 , 难道他们有预知未来的本事?不是的 , 因为当时他们企图保护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喔?是谁?”

    “就是寒洛。”

    “寒洛不是杀害洪公的凶手么,警方为什么要护住他?”

    梁安实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异样,我不得不佩服他强大的心理素质。

    “因为他们想要插手教内的事情,但缺少一个跳板,而寒洛便是他们最好的跳板。”

    梁安实又端起茶杯摩挲着:“云小姐,我给你两条建议,如果有一天你能够从封暮九身边逃脱,要么去写小说,要么去做推理专家,都是不错的出路。”

    我摁住了他的手腕:“梁安实 , 我想了许多,现在可以笃定,那个跟我见面的神秘人 , 就是你。”

    他笑了起来:“神秘人?云小姐若是精神错乱了,大可以去医院。”

    “梁安实,虽然那天你掩盖了你身上的气息,可是一个人的习惯刻入骨髓,总是在不经意间露出。”

    我将杯子从他手里夺过来,放在了桌沿边 , 随即往里面推了推。

    “以我对你的了解 , 你喜好茶具,而且手中的茶具都价格不菲 , 所以你每次喝完茶,总是下意识的把自己的宝贝往里推一推,生怕它跌碎,那天我故意将水杯放在了你的手边 , 而你起身的时候 , 也下意识的推了一下。”

    梁安实抬眸与我对视 , 他的眼眸中没有一丝的惶恐,而是露出了一丝笑意。

    “云小姐,我选你做我的暗线 , 不无道理。”

    我舒了一口气,只要他承认了自己就是整个事件的幕后之人,余下的事情便好办了。

    “可不可以救他一命?”

    梁安实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:“云小姐,你是把我当成了天使?”

    “不,梁督察是一个深谋远虑的政客。”

    “正如你所说,以前我护着寒洛,只是以他为跳板 , 掌控整个阿斯达教 , 可是现在,他认下了所有的罪名,以后便在教内再无立足之地,那么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?”

    “梁安实,这算是我对你的请求。”

    他含笑看向我:“那你以什么样的身份,什么样的资格向我请求?”

    我垂下了眼眸 , 作为他的内线,我未曾为他提供一条可以击垮封暮九的讯息,那我以什么资格求他?

    他猛然把我拽入了他的怀里,贴在我耳边道:“我身边……缺个女人。”

    我没有想到他竟然好不羞耻的将这句话赤裸裸的说出来。

    我挣扎着站了起来:“梁督察,若是缺女人 , 我可以帮您介绍几个。”

    他并没有强迫我,只是笑道:“看来云小姐已经心有所属,让我猜猜 , 这个人是封暮九,还是即将被执行死刑的寒洛?”

    我的心突兀的一跳 , 随即收紧了手指:“梁督察 , 你今天肯跟我说这么多,必然觉得我在你眼里还有利用价值,所以我愿意用这份价值,来换寒洛的命。”

    他的镜片中透过一丝算计的精光:“什么都可以?”

    我想到,现在只有他可以救寒洛,便咬了咬牙:“什么都可以!”

    他的手指轻弹在我的腰线:“现在……我还没有想好,等想好了我会通知云小姐,记得保持联络。”

    我攥住了他的手指:“我权当是梁督察答应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,我不会让他死,至于怎么活下来 , 那就要看他的本事。”

    “那多谢了。”

    我看了看墙上挂的钟表,现在还剩下半个小时,我必须在托马斯苏醒之前赶过去。

    我转身就要走时 , 梁安实的声音从背后传来:“云小姐,你是爱上了封暮九?”

    我心里咯噔跳了一下,整个人如同木偶一般钉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“你无须回答,因为我从未惧怕。”

    “梁督察哪来的自信?你就不怕我……真的爱上他,把你牵扯出来?”

    他笑了起来:“我若怕,也不会找你,不过有句话,我必须提醒你 , 我答应了你的要求 , 你也要记住你对我的承诺。”

    “定然不忘。”

    “云小姐,你走吧 , 从今天开始,我不会打搅你的生活,你想爱便去爱。”

    我绷紧了身体,连声音都有些发紧:“我没有!”

    我不会爱上封暮九,我也不该爱上那个魔鬼。

    从梁安实的办公室里走出来 , 我只觉得脚步有些虚浮 , 眼前的一切犹如幻影一般 , 过了许久才定格。

    我答应了梁安实的承诺,便如同在头顶悬了一把刀,而这把刀随时都可能落下。

    走出政厅后 , 我立刻打了一辆出租车,直奔托马斯的私人医院。

    好在医院里的病号络绎不绝,医护人员忙得团团乱转,谁也不曾主意到我。

    我顺利的按照药效的限制时间,回到了托马斯的办公室。

    见他似乎有苏醒的迹象,我立刻将他的白大褂挂在了衣架上。

    此时他揉了揉眼睛 , 我假装起身整理着衣裙。

    他显然有些懵:“扎……完了?”

    “嗯 , 托马斯医生最近是不是很累,帮我扎好针便沉沉的睡着了,我叫你,你也不醒 , 没办法,我只好自己把针拔了下来。”

    他扭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:“我怎么没有一丝的印象,最近果然是安神药吃多了。”

    我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托马斯医生最近经常是安神药吗?”

    “对,做我们这一行的时常失眠。”

    “那东西最好少吃 , 容易损坏脑神经。”

    他笑了笑:“我以前不信的,但是现在似乎有点信了,我竟然想不起刚才是怎么给你下针的 , 对了 , 你可有任何的感觉,就是一丝丝的痛感?”

    我摇了摇头:“依旧没有。”

    他的脸上露出些许的失落 , 随即吐了一口气:“没关系,慢慢来,既然九爷把你交给了我,我自然不会让他失望。”

    “托马斯医生,你的脑袋,真的……没问题吗?”

    他晃了晃脑袋:“没关系,以后我会控制一下药量。”

    我笑了笑,随即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衫子一看到我,便迎了上来:“今天感觉怎么样?”

    我耸了耸肩:“一如既往,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别人异样的眼光,习惯了这种生活。”

    衫子扶住了我:“没关系 , 我可以做您的拐杖。”

    我笑道:“难不成你要做我一辈子的拐杖?”

    “那又如何?”

    “傻丫头,你愿意,小武也未必愿意。”

    “谁说要嫁给他了?”

    “喔……难不成,你心里还记挂着九爷?”

    “不是……在我心里 , 九爷永远是我的主子,他盼着你能好,所以我也盼着你能好起来。”

    她又添了一句:“我觉得云小姐是个好人,所以我自然要尽心尽力的伺候你。”

    我笑了笑:“是吗?可有时候,我不想做好人。”

    她错愕的看着我,我笑道:“近墨者黑 , 近朱者赤 , 我整日里跟着你们九爷混,能干净得了?”

    衫子用极其笃定的语气说道:“九爷是个好人,所以云小姐也是个好人。”

    对于这个问题 , 我不想再跟她争辩,只是笑了笑。

    我常常想,我到底算不算一个好人,有时候觉得有些迷茫。

    我回到家的时候 , 听到了小奕稚嫩的笑声 , 连鞋托都来不及换下 , 便直奔客厅。

    看着小奕正紧紧的抱着封暮九,而他看到我进来时,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 , 眼眸里满是防备。

    我所有的欣喜,瞬间有些冻结,但还是朝他伸出了手:“小奕,妈妈抱抱。”

    他依旧紧紧的抱着封暮九的脖颈。

    封暮九厉声道:“去抱抱妈妈。”

    他执拗的抱紧他的脖颈,甚至垂下眼眸,看都不看我一眼。

    我生怕封暮九会训斥他 , 便咽下心酸 , 笑道:“没关系的,等以后小奕跟妈妈生活在一起,一切便好了。”

    其实我有在封暮九的面前,提及过此事 , 他却一直没有松口。

    “我为小奕找了一位心理咨询师,她会慢慢的引导小奕。”

    我心里未免有些失落,他到底没有同意我的请求。

    “好,九爷看着安排。”

    吃饭的时候 , 小奕端着自己的托盘上了楼。

    我正要阻拦时,跟着小奕的女佣摆了摆手:“这是小少爷的习惯,他不习惯跟大家一起进餐。”

    我依旧有些不放心 , 便上了楼。

    却在走廊的拐角处看到了他。

    他还不会用筷子 , 只是用手抓着吃 , 一边吃,一边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周围的动态,稍有异样的声音,都令他胆战心惊。

    看着这样的他,我忍不住哄了眼眶,有生怕哭声会打搅到他,便拼命的捂住了嘴巴。

    哭过之后,我努力的吸了吸气,脱掉鞋 , 一深一浅的走到他的身边。

    此刻他已经吃得差不多了,只是手上、嘴角、脸蛋上满是饭渣,看到我走过来时 , 眼眸里满是警惕。

    我拿过他丢在地上的托盘与勺子,一勺一勺的将饭喂入嘴巴里。

    “小奕,饭是这么吃的,不是用手指,而是……用勺子,或者筷子 , 一勺一勺,一筷子一筷子往嘴巴里送……”

    我一边哭着一边吃给他看。

    他困惑的看着我。

    最后 , 我再也吃不下去,捂着脸哭了起来:“对不起 , 是妈妈不好,以前从未教过你如何用勺子吃饭,如何穿衣服,如何……叫一声妈妈 , 都是妈妈不好。”

    我哭得身子一耸一耸的 , 他似乎想要安慰我 , 缓缓的伸出了手。

    我的眼眸里满是欣喜,抑制着泪水,朝着他伸出了手。

    就在我的指尖即将碰触到他的手指时 , 他猛然伸出指甲用力的在我手背上抓了几下。

    雪白的手背上瞬间几道血痕,火辣辣的疼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恨我?恨我为什么没有在你的身边?恨我为什么没再你最需要的时候保护你?”

    他蜷缩在角落里,用那双惶恐又警惕的眼神盯着我。

    我的痛,我的悔,我的恨,在他眼里显得那样的陌生。

    他是我的儿子 , 我是他的母亲 , 两个本是血脉相连的人,却这般的陌生。

    封暮九的声音从楼下传来,他猛然推开我,飞快的朝着楼下跑去。

    我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, 哭得不能自已。

    我哭小奕,也哭我自己。

    那孩子这么小,就承受着与我的分离,就经受生死一线的可怕 , 以至于颠覆了他的认知,他似乎觉得这个世界是危险的,可怕的 , 唯一给他安全感的人是封暮九。

    他把自己裹入茧壳里 , 不肯出来 , 也不肯让除了封暮九以外的人进入。

    我始终觉得,之所以造成我们母子分离的恶人是封暮九,是他霸占了我的儿子,阻隔了我们之间的亲情,可我明明有机会让他死,却迟迟没有下手。

    我恨这样的自己!

    片刻后封暮九上了楼,他蹲下身在抱住了我:“涡涡,别哭了,我心疼。”

    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 , 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为什么要让我们骨肉分离,为什么让我的儿子变成了这幅样子?为什么!”

    我几乎把所有积压在心底的情绪发泄出来,撕心裂肺的朝着他吼着。

    他没有生气,只是抱着我回到了卧室。

    “封暮九,我恨你!”

    我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胳膊。

    他并没有粗暴的将我推开 , 只是任由我撕咬着,直到我的口腔里晕开一丝血腥味,我才松开了口。

    他等我哭够了,闹够了,便从浴室里取来半干的毛巾为我擦着满是泪痕的脸。

    我已经声嘶力竭,无力的靠在了他的身上: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”

    等我安静了下来,他才开口道:“涡涡 , 以后你会明白我的用心良苦。”

    “封暮九,你就不怕我等不到那个时候?”

    “难不成你会杀了我?”

    我抽回自己的手指:“这很难说。”

    他低低的笑了起来:“你不会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对自己太过自信,还是对我太过放心?”

    他缓缓的俯身 , 与我四目相对:“我给过你机会,可你没有。”

    我的眼眸 颤了颤:“你并不是每一次都这么幸运。”

    他捧着我的脸 , 吻了吻我的唇:“你若舍得,就下手,我封暮九从不认命,若真的死在你手里 , 那我认了。”

    我无力的闭上了眼眸:“封暮九 , 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让我去做小奕的心理导师。”

    “你?”

    “嗯 , 我可以去学,我想要成为让他信任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我心里松了一口气,这样以来 , 我便能随时见到小奕。

    第二天,我便报了一个心理导师班,希望能够学会跟小奕的相处方式。

    听完一节课后,觉得还不错,因为有几个问题想要咨询导师,便去了她的办公室。

    只是刚刚推开门 , 便看到了她正在接受菜饭 , 而采访她的人正是梁安实的妻子,武微。

    当武微与我的视线相撞时,我下意识的避开,歉意的朝着导师点了点头 , 随即关上了门。

    谁知我刚刚下楼时,武微追了上来。

    “站住!”

    我心里咯噔跳了一下,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心绪,装出一副与她素不相识的样子:“这位太太有事么?”

    她打量了我一眼,淡淡道:“兴许是看花了眼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 , 这世上长相相似者甚多。”

    我随即转身下了楼,却没有料到,刚刚走到一楼的时候 , 头顶上传来了武微的声音:“云小姐 , 我腰疼,要不要给我扎几针?”

    我全身的血液瞬间上涌 , 她认出了我,而且叫的不是吴医生,而是我的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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