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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红佛侠女》正文 第六章 戏耍四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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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弥子尘见西夏四鬼也是在打探幽冥谷进口,虽提了胆子,心底还是有些惊慌。毕竟这四个是江湖中出了名的杀人恶魔,若是惹怒他四个,他与玲珑都难逃他四个手掌心。

    弥子尘一面走一面忖量:“这四鬼武功在我之上,定不可让他四人察觉出来,否则,我与玲珑只得白白命送他四人手中。他四个想一路尾随去幽冥谷,却也不能让其得逞。如今独孤蝶梦伤势未愈,斗不过他四个,万万不能让他四个探得入谷之道。”一面走一面思索脱身计策。

    弥子尘揣摩一会,想出一招来。他见西夏四鬼跟在身后,距离有些远,便将计策说与玲珑听,同她往幽冥谷相反方向走去。他二人沿一条小道走到翻山而去,见此地离幽冥谷已有十里之远,才放慢脚步。翻过山去,下到两山谷间,弥子尘见此处是个顺风位置,便装得一副疲劳样子,高声道:“玲珑妹子,这般大热天气,前面便到谷口了,我两也不必急于赶这几脚路程。你看这里恰好是迎风之地,甚是凉快,且坐下来歇息,待过了这热劲再走如何?”

    玲珑知道他是在戏弄西夏四鬼,也高声附和道:“如此最好,我也觉得累了,早想休息一下。”两人便坐在路边歇息,喝了口水,换几口气。弥子尘把眼偷偷望向半山腰,见那西夏四鬼停了下来,知道他几个中计了,心中道不出的欢喜。

    西夏四鬼生怕弥子尘两人发觉,便躲在灌木丛中,时不时热得又动几下。弥子尘见了,心底暗笑。坐得一会,他脱下外衣,从身边扯断几根木棍支起衣服。玲珑见到,轻声问道:“弥大哥,你这是在做什么?”弥子尘伸出手“嘘”的一声,凑近她耳边道:“西夏四鬼一心想探得幽冥谷入口,我两个不走,他几个必会等待下去。他几个见得我衣服在此,未防我两个发现,决定不敢乱动。如今我将衣服留在此地,我两便可悄悄离开,由他四人等待。”玲珑捂嘴暗笑,说道:“弥大哥,你鬼点子真多……”也脱下衣服用枝条撑起。

    两人摆好后,偷偷乐了一阵,便悄悄退下,寻路回幽冥谷去。

    弥子尘与玲珑回到谷内,下船走去木屋途中,弥子尘想到集市上买下的手镯,便掏出来递给玲珑道:“玲珑,这玉镯送你。”玲珑心下欢喜,伸手收下。她回想方才戏耍西夏四鬼时,依然觉得有趣,问道:“弥大哥,你说此时那四鬼怎样,还在半山腰傻傻等待么?”弥子尘笑道:“只怕是了,待到天黑他四个自然会走。这四个作恶多端,也该惩罚一下,灭灭威风。”玲珑道:“幸好你主意多,要不然今日我两个真的不知如何收场?”弥子尘道:“还好及时发觉他四个,要不然让她四个探得进谷之路,后果不堪设想。此时独孤姑娘重伤待愈,只怕难敌他四人。”玲珑点头道:“此路万不得让外人知道,纵使外人难以进来,可谷中人也出不去。”弥子尘道:“是的。谷外不光有西夏四鬼,还有玉面神君,他们都等着独孤姑娘出谷。这独孤寻梦武功虽高,可保身之法却不如一个孩童。那日她受伤时,明知不能使力,却偏偏要去杀了那帮汉子而拼尽力气,结果她剑招一过,触及伤口,又晕厥下去。”玲珑道:“蝶梦姐姐本性如此,最受不得别人任何气。倘若谁惹怒了她,即便拼了性命,她也要出这口气。”弥子尘叹道:“她当真是如此……”

    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,问道:“如今独孤姑娘伤口恢复得怎样?我今日去看她时,见她手握玉笛吹奏《凤求凰》呢?”玲珑叹道:“她性子很犟,别人说的全不会听。我早跟她说了几次,如今她伤口愈合时期,切不要触动,可她偏偏不听,非要去折腾。我每日替她检查伤口,总见晚上好些,白天又裂开。”弥子尘道:“她本性如此,也无办法。不过此时她手臂能够活动了,相信不久便能愈合。”玲珑点点头,向前走去。

    回到屋中,恰好到独孤蝶梦换药时间。玲珑收拾一番,带上药便往月牙宫去。她推开门,只见独孤蝶梦擦拭修罗剑,便道:“蝶梦姐姐,如今你伤势未好,不要触动了伤口。”独孤蝶梦瞪来一眼,回道:“不要你管!”玲珑道:“如今幽冥谷只剩下我两个了,我如何能不管你?”独孤蝶梦道:“你不是有那姓弥男子陪你么,每日逍遥自在,如何挂念起我来?”玲珑道:“弥大哥并非我幽冥谷人,迟早是要离开的……”

    独孤蝶梦猛地抬眼,哼一声,冷冷道:“你还知道他要离开?你既知他迟早要离开,为何不听我话,将他撵出谷去?”

    玲珑道:“可他答应我会同我一起去寻那胖老头……”独孤蝶梦道:“你可不要受他欺骗了,行走江湖之人,最擅长玩弄手段骗人。你难道忘了姜慧儿是怎么死的吗?她受教法处置时,曾经与她相许‘白头偕老,天长地久’的男人又在哪里?”玲珑道:“慧儿姐姐是你们婆刹门弟子,她与张姓男子相恋,自然受到婆刹门教规处置……”说到此,她脸颊不由殷红,低声道:“我与弥大哥又不是这般关系……”独孤蝶梦冷冷道:“我只不过趁你未坠深渊之时提醒你,以免你到时为人白白送了性命。”玲珑点点头,走去揭掉她衣服,说道:“蝶梦姐姐,我先替你换药。”

    玲珑见独孤寻梦伤口愈合很好,喜道:“蝶梦姐姐,这伤口恢复极快,不出半月便会痊愈。”独孤蝶梦不答话,只任她敷药。

    玲珑将药换好之后,提上药具道别一声便走出门去。独孤蝶梦嘱咐道:“玲珑,听我的话,趁早将那姓弥男子赶出谷去。”玲珑回头来,轻咬嘴唇,低声应了声,转头便去。

    独孤蝶梦见玲珑舍不得弥子尘离开,眼下透出恶意。她知道玲珑本性单纯善良,听不得别人半句好言好语,更是分别不出欺骗的话。如今谷中只剩下她二人,而她整天与姓弥男子纠缠在一起,心下全无戒备,那姓弥男子说什么她便听什么,迟早会遭受委屈。不过此时,独孤蝶梦碍于伤势,也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再说西夏四鬼谷外被弥子尘戏耍。他四人见弥子尘与玲珑二人坐下休息,生怕他二人察觉,不敢靠近,只在山腰等待。西夏四鬼几番抬头都见弥子尘与玲珑两人依旧坐在原地,起初不以为意,适才听他二人谈话,也相信前面不远就是幽冥谷,只等他二人起身便跟上去。却等到黄昏日落,见他二人还静坐原地不动。夜叉鬼程寅暗地纳闷,心道:“难不成这两人吹了风睡着了?”吩咐两个喽啰假扮路人上去察看。两个喽啰见时,着实吃了一惊,慌忙奔回禀报实情。西夏四鬼急忙赶过去,见路旁留下两件外衣,地面留下两行字,“西夏四猪,脸红脖粗。傻等半日,早知当初。”这四句将此时他四个心情揭露得一览无余……

    西夏四鬼方才得知被耍早已气愤不已,如今又见他二人竟还写诗嘲讽,当真怒得脸红脖粗。骷髅头任由天瞧得半晌,举刀将二人衣服劈个粉碎。伏地魔朱三举锤挥舞,将那两个属下打下山去。余下几个站在一侧,见状,无不吓得胆寒。夜叉鬼程寅心生不甘,领着人向前追去。他追了一程,并非见人,又将人领回。眼见天黑,只得与三兄弟下山入镇去。

    却说西夏四鬼如何会呆在小镇中,他四个来时便与白衣男子许下承诺。若是十五日取不得独孤蝶梦人头,不光将一千两黄金还回白衣男子,他四个还要自卸一条臂膀。如今十五日早已过去,他四人不光未曾将黄金还与白衣男子,竟也没卸掉臂膀,这是何为?难道他四个耍赖不成,若是耍赖,为何还呆在此处,苦苦等待独孤蝶梦出谷?

    此事说来话长,西夏四鬼那日与叶一虹一道出谷去,本想将叶一虹送走便折回身来杀掉独孤蝶梦,提她人头返回夏州去。不曾想,他四兄弟这一心思被叶一虹看穿,叶一虹有意拖住他四个,以探他四个是何居心?

    叶一虹刺伤独孤蝶梦后,一路上觉得事情蹊跷。西夏四鬼江湖作风,他早已在江湖中听得多次,这四个无利不动,非利不往,为何会大老远跑来昆仑山报信?难道仅仅只是被独孤蝶梦劫走货物?不曾听得他四个还做镖客这一说。他四个分明不是为要回货物而来报信,而是借刀杀人。

    叶一虹守住他四兄弟一日,见他四个几次借借口要离开,叶一虹却故意跟得紧紧,西夏四鬼毫无办法,只得陪他左右。反正独孤蝶梦已是重伤在身,她伤势一时半会也好不了,今日杀她与明日杀她又有何区别。

    尽管如此,他四个依然放心不下,毕竟他四人要杀独孤蝶梦江湖中早已传得沸沸扬扬。如今独孤蝶梦重伤在身,保不齐会有胆大之人趁机捡去便宜。因此第二日一早四个便急忙起身,瞒着叶一虹偷偷溜出客栈,直朝幽冥谷奔去。

    待到谷口时,夜叉鬼程寅犹豫一番,与三人道:“那叶一虹着实烦人,昨日杀了婆刹门四名女子,他便唠叨半天。后来他与独孤蝶梦比试,大哥暗中掷镖助他,他非但不感谢,反而出口埋怨我等背后伤人,训了我四个整晚。如今若是去幽冥谷,待他醒了,不见我兄弟四个,必会追上来。若是他发现我四个杀了独孤蝶梦,只怕会出手杀了我四个。他功夫与独孤蝶梦相当,胜过我四兄弟,若是他追究起来,只怕难逃他手心。”

    朱三叫道:“咳……二哥你怕他作甚,了结了独孤蝶梦,得到那张怪人赏钱,我等便游历四方,他何处去寻咋们?”程寅道:“他们门派向来颇有性子,想那无极剑圣竟在太行山等候傅千秋三个多月,我四个若是躲藏起来,怕也奈不住他寻找。”任由天道:“二弟说的有理,杀独孤蝶梦可得避开他。”朱三道:“若是像你们这般扭扭妮妮何时才杀得了独孤蝶梦,那张怪人可是只给我等十五日限期。”任由天深知程寅向来办法颇多,转头向他看去,只等他出注意。程寅不慌不急道:“叶一虹这人武功虽高,但江湖阅历不够,我几个只要编些谎话诓他,他定不知。”任由天道:“如何编来?”程寅道:“他不想咋们杀独孤寻蝶梦,咋们就依他。但是是假依,并非当真依他。昨日他故意缠住我四兄弟四人,等会我四个回去客栈便就与他道别,告诉他我兄弟四人要回夏州去,然后骑马便走。量他再多长几个脑袋,都查不出里边有半点假话来。”任由天听了,说道:“那好,先打发他,再来杀独孤蝶梦。”

    四个匆匆回到客栈,正见叶一虹正向老板打听他四个去处。叶一虹见他四个匆忙走来,以为他四个到幽冥谷去杀独孤蝶梦,当下心生怒气,急冲冲走来,劈头痛骂道:“你四个是不是去杀那独孤寻梦去了?我昨日与你四人说了,暗箭伤人已是可耻至极。你四个非但不听,今日又瞒我去对付人家一个弱女子,怎么尽是做出可耻行径来。你四个最好与我如实道来,到底将那女子怎样了,若是让我觉得有半点违背天理道德,休怪我出手不认人。”西夏四鬼听了,暗自捏把汗。任由天心想:“还亏二弟及时提醒,若是进了谷杀独孤蝶梦,听他之言,怎有活路?”

    程寅笑道:“叶少侠宅心仁厚,我四人怎敢违背。昨日见叶少侠颇有侠士风范,令我等望尘莫及。这几日与你相处,才知我四人种种弊端,昨夜痛定思痛,已将前嫌了断,不再计较。今早便早早去买马匹,打算回去夏州,洗心革面,重新做人。”叶一虹听了,一愣,说道:“你四个今早没去幽冥谷里找那独孤蝶梦?”程寅道:“没去,若是叶少侠不信,便可自去谷里问问?”叶一虹道:“那好罢,既然你四个忘记前嫌,既往不咎,实在可赞。夏州路途遥远,你兄弟四人要回去便及早前行,我也得动身回昆仑山去了。”四个听了,暗自欢喜,叫店里老板酒菜招呼。食毕,与他告别,道个万福,上马往夏州方向去。

    叶一虹见他四个果真往夏州方向去,很是宽心。他心中想起昨日伤得独孤蝶梦一剑,甚感歉疚,暗道:“昨日伤她一剑,甚为严重,今日可得与她道歉,随便向她要回无名剑来。”便匆匆朝幽冥谷方向去。

    约莫半个时辰,赶到阴间道。进去时,却是吓一跳。原来谷口不知是被谁早已封死?叶一虹运掌推去,那石壁纹丝不动。他接连使出几掌,石壁依然稳如泰山。叶一虹无可奈何,只得撤身出来。未走几步,见到前边走来四个高矮胖瘦的人,认得西夏四鬼,当即恼怒,心道:“这四人果真不可信,明明在我身前发誓说不再寻独孤蝶梦,竟然又偷偷调回马头。”转念一想,此时谷口被封死,他四个必然进不去,便闪身躲开,往昆仑山方向去了。

    西夏四鬼正乐呵呵走进阴间道,去得一半,竟见前面被一面石墙挡住。伏地魔朱三挥动大锤狠狠砸去,那石墙稳固不动。他再打出几锤,依然如此。三兄弟见状,傻了眼,眼见煮熟的鸭子飞走。心生怒气,都使劲朝石壁敲打,敲得一阵,才发现徒劳无功。四个不甘心,忙去找来铁锤,撬棒、铲子挖掘。忙了半日,却连个石子都撬不出来。这会,他四个真的心灰意冷,虽很不情愿,也只得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西夏四鬼退出阴间道,商量何去何从,回夏州如何与张姓男子交差?如今眼前只有一条路,便是回夏州把钱还与那张公子。他四人倒不必自卸胳膊,依他四人性子,耍赖是常有。可他四人一想,不由冷汗四起。那张姓男子竟然开价两千两黄金取独孤蝶梦性命,随手抛出一千两钱票,可见来头不小。惹怒他,他四人性命也难保。

    想到此处,四下四鬼莫名害怕起来。他四人本该到手的事,却因叶一虹,误了发财不说,更害得他四个举步维艰。此时想起叶一虹来,恨不得将他咒死。

    西夏四鬼灰土脸色走回客栈途中,迎面见一伙汉子走来。打前是一位红斑汉子,其次是一位瘦高汉子,他两人身后跟着十余名壮汉。那瘦子一面走一面对红斑汉子道:“真是可恶,竟然被那小子耍了一转。”那红斑汉子怒道:“进谷遇见他时,非将他大卸八块!”瘦子道:“就怕他抢先将独孤蝶梦杀了……”

    西夏四鬼听此,怒上加怒,原来他一伙是来杀独孤蝶梦的。他四人来幽冥谷时就放狠话,江湖中谁也不可与他四人抢这笔买卖,今日他一伙算是撞到刀尖上来。西夏四鬼怒气冲冲走近,又听他道:“若是这次失手,玉面神君可不会饶恕……”西夏四鬼听见玉面神君,才渐渐松开手臂,沿路拐去一边。

    他四人回到客栈,与店老板要了几坛酒,便喝起闷酒来。过了半会,那红斑汉子也领着一伙人来到客栈,挨在西夏四鬼旁边一桌而坐。他一伙方刚坐下,那红斑胎记凶汉叹道:“唉……若是早间不听那男子所言,我等就得手了。他奶奶的,真是可恶,竟然敢来诓骗老子。如今如何是好,回去怎跟玉面神君交代?”那瘦子道:“大哥莫要心慌,虽然那阴间道被封,且还有路口。”凶汉一愣,问道:“你怎知有路口?”那瘦子道:“大哥你且想想,独孤蝶梦有匹号称‘飞燕’的千里马,若是只有阴间道一处,那马如何走得?况且那处脏乱,以独孤蝶梦女子家,又怎肯打那里经过?”西夏四鬼听了,眼前一亮,心道:“我等怎么没想到此处!”又听他两个道:“独孤蝶梦受伤在身,已是确定了。她若要治伤,必会差人去镇上买药。我等只要暗防四周山中各处路口,暗地跟随下山来人,定会寻出那幽冥谷别条入口。到时找到入口,便告诉玉面神君,让他亲自了结独孤蝶梦。”

    伏地魔朱三听见这伙人竟然敢抢自己生意,怒气生来,正要去拿脚边铁锤,夜叉鬼程寅使个眼神,让他把铁锤放下。朱三满头云雾,气得直瞪眼。

    待他们一伙走开,朱三急道:“二哥,方才为何不让我了结他几个?”程寅道:“我兄弟四人乃夏州人士,初到此地,人生地不熟。而这一帮汉子却是本地人士,熟悉此地。方才听他几个谈话,确实有理,幽冥谷必然还有別条捷径可走。尚未找到入谷道路,还须他们帮忙。”

    朱三道:“他几个方才所言二哥难道未曾听清?”

    程寅问道:“此话何意?”朱三道:“他几个可是替玉面神君做事,若是找到幽冥谷谷口,便让玉面神君出马。到时我等再多长条臂膀来,只怕也难以是他对手。”程寅道:“不必担心,一旦找到幽冥谷入口便立即杀掉他们,看他们如何告诉玉面神君。”任由天道:“老二说得对,如今当务之急便是想法子如何对付姓张书生。十五限期可一眨眼便到,如今一时半会是难以找到幽冥谷入口。”他侧头看了看程寅,问道:“老二,你如今可有法子推脱时日?”程寅道:“这道不碍事,那张公子对婆刹门恨之入骨,即便多久,他都会等待。不信,大哥可以看,若是我等十五日交不出独孤寻梦人头,他必会派人前来交代推脱时日。”任由天道:“如此最好。那我兄弟四人快快跟去,可不得跟丢了红斑汉子。”四人拾起兵器,悄悄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西夏四鬼到了前方小镇,便暗地跟踪红斑汉子,经过几日观察,总见他一伙人埋伏在镇西边山下。西夏四鬼也暗中埋伏他一伙人附近,只是等得几日,却未曾发现可疑之人。眼见限期将近,寻不到独孤蝶梦,四个心头不免有些急躁起来。虽说前几日程寅分析一番,量定张姓书生必会宽限日期,可这是程寅一番推测,究竟张姓书生如何打算,他四人却不得知。

    正待四人焦急之时,张姓男子果真派人来寻他四兄弟,交代他四人限期可延长到一个月,但一个月之内,他四人务必将独孤蝶梦人头提来。

    原来张姓男子见期限将近,不见他四个回去,便猜出他四个失手。他近日又听得江湖中议论说幽冥谷阴间道被堵,谷外人进不了谷中,于是派人到幽冥谷来寻到他四个,交代将期限延长一月。

    西夏四鬼得此消息,放宽了心,因不知独孤蝶梦何时会出山,便顾得附近一帮汉子代替自己看住镇西山口与红斑汉子。西夏四鬼每日也去打听消息,但凡见到路过行人,便都考问一番,认得不是幽冥谷里出来才放开通过。

    这日,他几个正守在山脚下,突兀见弥子尘与玲珑二人走姿不似凡夫俗子,便猜测他两个是从谷里出来的,叫了一个小喽啰暗自跟去镇里,那小喽啰回来报道确实见他两个进入药铺,这才引起西夏四鬼注意。

    那人还道:“红斑汉子一伙人也在暗地跟踪他两个。”西夏四鬼一听,怒由心生。任由天提刀便要赶过去。程寅拦道:“大哥莫急,此时万万不能对付红斑汉子,若是对付。那二人必会察觉,到时便会打草惊蛇。幽冥谷入口只有一条道,他二人即是从这边走出,必然还得从这里回去,我们便在此埋伏,等候他二人到来便可。”任由天听了,怒气渐息,吩咐属下赶去镇中牢牢看人,发现异常便及时来报。

    四个等得一个时辰,一属下匆忙奔来,叫道:“来了。”西夏四鬼便让他几个藏好。过了一会,果真见弥子尘与玲珑走来。两人一路说说笑笑,好生得意。西夏四鬼见他二人毫无察觉,便暗暗跟去。不料他二人上到坡顶,便休息起来。西夏四鬼因怕他二人察觉,不敢跟近,只得呆在半山腰等他二人起身离去再跟上前。可他四个始终想不到,他四人心思早被弥子尘看穿,便才无故遭他戏弄一场。

    西夏四鬼眼见跟丢,只得带着怒气退下山来。他四个方刚进镇,迎面正碰见那红斑凶汉领一伙人人走出。如今西夏四鬼自来到此处,为防别人察觉,便做得平民打扮。红斑汉子认不出他个,见他四人正朝山上下来,当即喝道:“站住,你四个可瞧见一男一女沿山过去?”西夏四鬼正愁没地解怒,伏地魔朱三举起大锤,叫道:“他奶奶的,老子正愁没处出气,你倒好,自己送上门来。今日老子非要砸碎你个蠢驴。”手举大锤直往红斑汉子额头砸下。红斑汉子头顶一个黑影盖来,瞬间脑浆蹦出,倒地死去。他身旁属下见此,正要逃去。任由天,程寅,阎方震跳前拦住去路。任由天道:“不是想去幽冥谷么,老子就送你们去幽冥界。”与三兄弟挥舞兵器一阵乱砍,眨眼睛便将这帮汉子杀绝。

    任由天将人杀尽,还不解气,狠狠道:“他两人今朝出谷,过不了几日必会再出来,我等只要守在这山脚下,定会抓住他两个。到时候先将那男子杀掉,逼迫那女子领我们进谷去。”程寅道:“这两人素不与我四人谋面,如何提防之心这般重,定是他两个在镇中发觉被方才那红斑汉子跟踪。出逃后依旧这般谨慎。”朱三道:“奶奶的,可恶。二哥你方才不早说,早说的话我便不让他这般痛快死法,定将他手脚先拧断,再打掉他牙齿,掏出眼珠来。”程寅道:“我方才也未想到,适才杀了这帮汉子后,才想起那红斑汉子问的话,故才想到。”任由天道:“好了,不必去想了,先去客栈休息再说,明日差几人来此埋伏。”言毕,都入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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